四百九十五 相府别居-《西周长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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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知也。」
「天下皆知,召相临行前在镐京朝堂之上浩然立誓,若查得隗多友果然叛国降敌,便辞去相位。此言可真?」
召伯虎悠然一笑:「确为虎所言。」
「好!」代善猛一拍案:「日前中原传来消息,周天子已明下诏书,勘定隗多友叛国降敌之罪,通令王师各营与两京各官署。如此一来,此事业已有王命定论,召相还需调查么?召相言之凿凿,若不想食言于天下,自是要辞相归隐,是也不是?」
「你说的……是真的?」召伯虎的声音有些颤抖了。
代善轻叹一声,从大袖皮袋中拿出一卷羊皮纸递了过来:「此为传谕中原各诸侯国的天子王书,请公自观。」
召伯虎接过羊皮纸卷,哗地打开,就着月光瞄得片刻,每看一次,心就如被捶打一次……怎么会这样?姬胡在临行前是与自己击掌而誓,必得等到他将此案调查清楚,才会明定隗多友一案性质。身为天子,岂能食言而肥?可白纸黑字在眼前,孤竹君臣倨傲之态昭彰,容不得自己不信啊!难怪,在他们眼中,召伯虎已是周室的逐臣,岂会以大礼相待?
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,姬胡此举,将使得好友的名誉刻史定论,再无翻案可能。认命吗?……召伯虎忽地昂起了头,不能认命,无论前路如何,他必须将此事真相查个水落石出,断然不能让多友与几万袍泽含冤莫白。
「虎的确不知此事。」召伯虎打定了主意,放下羊皮纸卷,抬眼直视着代善:「然土长城我是必去的,数万边军到现在竟无一人一口言事,此事不清,虎难以向天下交代。至于相位,我召氏乃周室世传的三公卿士,掌领陇西之地,无人可动。此为「不宁不令」之因由也,望孤竹国上下自忖思之。」
代善默然片刻,站起身来一拱道:「请公回驿馆休息,后日晋见我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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